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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结局

第八章 南京保卫战 第2、3、4节

2

12月12日,从拂晓开始,日军以飞机、大炮密集向南京各城门集中轰炸,城墙四周房屋倒塌,城墙洞开。战至中午12点,雨花台终于被日军占领,同时,中华门和中山门等多处先后被日军相继突破。

尽管成千成百的国军士兵用自己的血肉身躯阻挡着日军前进的步伐,但强大的敌人大踏步冲进南京城已成定局。

为避免南京守军被围歼,蒋介石无奈致电唐生智:如情势不能久持时,可相机撤退,以图整理而期反攻。

接令后,唐生智心情复杂,因为战前,唐生智曾信誓旦旦公开表示要死守南京城,如今南京城只坚守十天不到就要放弃,反观淞沪战役再怎么不济,也打了近三个月,这在全国人民面前怎么也交代不过去,这时,继续死守也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而是一个国家,一个军人的脸面问题了。

唐生智与参谋人员紧急研究后,决定抵抗一天是一天,至少再坚持抵抗二天,于是,决定于12月14日夜开始撤退。

然而,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南京城外情况愈来愈糟,不等14日的到来,南京守军普遍已开始呈动摇态势,各处守军抵抗渐渐瓦解。

眼见情况十分火急,现实比预料的还要糟糕,再不及早弃城撤退,恐怕别说守不住南京城,就是连守城将士也将全军覆灭。时不待我,刻不容缓,无奈的唐生智决定改在当夜立即撤退,12月12日17时,卫戍司令部召紧急集南京守军中师以上将领开会,布置撤退行动。

战前,唐生智自己曾力主固守南京,而在这危急关头突然撤退,他怕无法向全军官兵交待,因而,要求与会守军将领必须在向下属官兵先传达清楚最高统帅的意图后,方可撤离。

当晚,唐生智出示蒋介石命守军相继撤退的电令,并由参谋长周斓分发了参谋处已油印好的撤退命令及突围计划。

战前,唐生智为了迎合蒋介石而提出了“誓与城市共存亡”的口号,为表示破釜沉舟的决心,收缴了渡江船,还在通往江边的挹江门派置了督战队,防止后撤军队退往长江边。

按照唐生智的说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结果,死地倒是预见了,而后生却没有发生。

突然下令阵前撤退,这时,根本就没有足够船只可供安排撤退,甚至也没有人通知担任督战任务的第36师,结果,后来自相残杀的悲剧就发生了。

撤退命令一下,阵前将士立即炸锅了,随即乱套开始。

由下关渡江的军、师长大多未按命令规定的时间开始撤退,而是在散会后立即自行决定部署部队撤退。

更乱的是,有的部队甚至在接到命令前即已撤走,如:卫戍司令部第2军团,其任务本来是负责固守乌龙山要塞,以掩护其他部队撤退和突围,应最后撤退。但该部长官于12日下午,即率其第41师和第48师从周家沙和黄泥荡码头乘坐其预先控制于该处的民船最早渡至江北,经安徽去江西率先逃跑了。

结果,其它应该受他掩护撤退的部队慌了阵脚,心想,居然你敢先跑,那我还等什么?也跑吧。

结果,一个“乱”字,可想而知。

在接到撤退命令后,有的将领出了卫戍司令部,只向所属部队打了一个撤退电话就自顾跑了,稍微负责的还回去安排一下撤退事宜,随后也就脱离部队先行到达下关,随同卫戍司令部及第36师乘渡船先到江北。

如71军军长王敬久、该军第87师师长沈发藻等根本未回指挥所。

教导总队队长桂永清回到富贵山地下室指挥所后,告知幕僚撤退任务,即留参谋长邱清泉处理文件等,自己单独先去下关;其第2旅旅长胡启儒得知撤退消息较早,不等会议结束,即以奉命去下关与第36师联系为由,电话通知其第3团团长代行旅长职责,独自先去下关。

由于城中各部队多沿中山路向下关撤退,而挹江门左右两门洞已经堵塞,仅中间一门可以通行,多数部队开始撤退时还能保持建制,但到了挹江门下就乱开了。

各部队开始争先抢过,互不相让,不少人因挤倒而被踩死,很多将士曾英勇杀敌没倒在战场上,却在挹江门门洞内被拥挤的人群踩死。

有的将领,如第83军第156师师长李江见城门无法挤过,就从门东侧用绑腿布悬吊下城出走。

通往江边的路上,马嘶人喊,人员嘈杂,伤兵勉强拄着棍子也跟在后面。

数万余守军似乎顷刻土崩瓦解,绝大多数部队都往下关跑,因为军长师长们都知道,那儿有他们偷偷保留的船,部下听说长官往下关去了,自然也就跟过去了。

就这样,几万国军,无数民众都涌向了下关,可是,挹江门的36师却不放军队通过,因为按计划,从下关撤退的只是长官部和36师。为了阻止国军各部队撤退,双方发生了交火,自己人打自己人,部队顿时混作一团,撤退的部队最后终于冲开了挹江门奔向江边,但地上的尸体堆了好几层。

再看码头上的情况,那儿似乎更为混乱,侥幸跑到那的国军,人山人海,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各部队均已失去掌握,官也不管兵,兵也不随官,各自争先抢渡。

由于船少人多,有的船因超载而沉没。大部官兵无船可乘,纷纷拆取门板等物制造木筏渡江,其中有些人因水势汹涌、不善驾驭而丧生。

这儿,人声鼎沸,大家都在争先恐后亡命逃跑,而紫金山阵地的官兵却浑然不知,还在严阵以待,继续浴血奋战。

3

12日夜,守候在紫金山上的王哥所部还在和日军拼杀,阵地前早已堆满了敌我尸体,全营原来数百号官兵如今只剩下三十几人了。

这时,他们忽然发觉南京城外的枪炮声开始稀落,怎么回事?大家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暗暗慌恐起来。

这时,与上级联系的电话通讯早已中断,到底是继续孤军死守下去,还是见机撤退?余下的官兵开始不知所措了,马营长已经阵亡了,大家把目光一齐集中到王哥身上,人群中有人提出:撤!

没有上级命令,怎么能随便撤?王哥瞪了那人一眼,随后转念一想,眼前即使要守也守不住,但是擅自撤退有违军令,怎么办?纠结一番后,再看看周围情况确实有点怪异,兄弟守军阵地已没了动静。

再三考虑后,王哥决定先联系上级,等候通知,随即,他派了一名排长赶紧上团部。

没过一会,那排长神色慌张跑回来,给大家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团部早已人去楼空,更糟糕的是,一路经过,阵地上的其它部队都往城里撤退了!

啊?大家大吃一惊,一个个紧张得合不拢嘴,这时,有人当即愤怒起来,妈的,撤退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众人忿忿不平,抱怨四起。

大家安静!安静!王哥强压住内心的不满,不断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然而,这时候,任凭你即使扯破嗓门,操阎王爷十八代祖宗,也不顶鸟用。

王哥火了,当即举枪朝空中连开数枪,朝大家大骂道:“谁再不闭嘴,我就打死谁!”

众人这才勉强安静了下来,见大家不再吭声,王哥开口道:“各位兄弟,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大家听我命令,立即检查一下人员,凡是能喘气的都带上,马上准备撤退!”

结果,清点人员,共32人,其中2个伤员。

时不宜迟!趁着黑夜,王哥带领三十几个战友开始紧急往南京城里撤去。

在接近中山门时,先头侦察的急急匆匆跑回来向王哥报告,说城里已经发现了日军,同时,还带回三个国军,其中两人搀扶着中间一位,他,竟然是周树杰。

王哥一下子呆住了,连忙问周树杰:“你……怎么就剩三人了?”

“唉,”周树杰一脸丧气,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

原来,周树杰所部在弹尽粮绝后,所守阵地被日军突破,他自已也因旧疮未愈,又添新伤,被日军炮弹弹片击中肩膀,慌乱中,他随剩余人员赶紧朝南京城里撤,在快撤到城里时,才发现南京城里有些城门已被日军占领,而且,日军正集中兵力赶往下关码头去堵国军。

最后,周树杰喘着虚弱的气息提醒王哥,如今再回南京城里,无疑是自投网罗。

想不到,情况竟这样严峻?!王哥心中不免打了一个寒战。

眼下,要通过下关过江似乎已经不可能了。王哥不禁暗暗叫苦,心想,眼前与其冒死去江边码头扎堆,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日军虽然来势凶猛,但是,日军多路进攻总有缝隙,趁日军还没完全控制,反其道而行之沿江往东走,朝日军迎面而去,若途中能找到船只,伺机再北渡过江去。

拿定主意后,他将想法和周树杰等众弟兄们一说,大家都非常赞同,于是,一行人趁着夜色,迅速掉头向东急行。

4

夜幕中,南京城渐渐被抛在身后,很快,王哥他们穿行到了乌龙山附近。

眼见天色将晓,一行人行进在路上目标太显眼,另外,官兵们已经几天没好好合眼了,王哥决定让队伍在一片树林中隐蔽歇息,并在宿营地东、西方向各放了一个警戒岗哨。

安排好这些,王哥一屁股坐地上,背靠在一棵大树下,刚准备合眼,一个上等兵突然跑来报告,说是三个伤员其中一个刚因伤势太重没了,另一个要夺枪自尽……

怎么回事?王哥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心里一个咯噔,暗暗一惊,难道周树杰他……

“周连长还好,”来人报告:“只是另一个伤员叫赵文化,是一个学生兵,前几天战斗打响时,腰部受了伤,因当时受伤后没及时救治,伤口愈来愈严重,现在,痛得他不想活了。”

听到周树杰没有问题,王哥心里稍微放心,随即,他问:“救护兵呢,怎么不救治?”

上等兵低声回答:救护兵在第一天开战就被日军飞机的炸弹炸没了。

听到这,王哥一骨碌从地上起身,随后说:“带我去看看。”

到赵文化跟前,只见他躺在担架上,嘴里在不断**:让我快死吧……

周围聚了几个人,束手无措,王哥弯腰检查起了他的伤口。

这时,旁边有人提议,干脆将他交给当地老乡,省得连累……

不等那人说完,王哥回头猛瞪了那人一眼,口里骂了一声,放屁!

吓得那人立即掩口朝后退缩了二步。

“长官,给我一枪吧,”赵文化见王哥来探视,哀求道:“我痛得实在不行……”

王哥没理睬赵文化,检查完伤口,他发现,伤口位置并不要害,只是伤口严重发炎了,这时只要有消炎药,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是不及时消炎,性命肯定难保,然而,问题是这时上哪儿去弄消炎药?

王哥想了想,回身对那个上等兵说,你去附近老乡家要点盐巴,打点盐开水来。

那个战士刚要转身,王哥又叫住他,提醒道:记住,要多点盐巴。

不一会,上等兵气喘吁吁拿来了一罐盐开水和一大把盐巴。

王哥吩咐几个围观的士兵将赵文化手脚按住,接着,用罐里的盐开水帮他洗擦伤口,盐开水一沾上伤口,赵文化痛得立即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要是附近有日军,你这岂不是招他们来吗?

王哥有点恼了,他一边洗擦伤口,一边厉声地吼了一声:“他妈的,你再嚷嚷,老子真一枪毙了你!”

赵文化立时吓得不再大叫,只敢在喉咙口轻轻哼哼叽叽了。

伤口洗擦完毕,王哥随即将一把盐巴敷洒在伤口,伤口上抹把盐?想想都痛,只听赵文化惨叫一声,当场痛昏过去。

包扎完毕,王哥交代上等兵说,你现在就是卫生兵,记住,每天帮他盐水擦洗一次,他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整个一个白天,兄弟们酣睡如泥,鼾声如雷,一个个睡得如死猪一般,这也不难理解,自开战以来,大家实在太困了。

一个白天,大家在沉睡中就这样度过

傍晚时分,王哥一一叫醒大家,又让手下向附近百姓买了些肉和米面,不但众人饱餐了一顿,还准备了几天的干粮,大家精神这才为之一振,经过短暂休整,待天色完全擦黑,一行人又开始沿江悄悄东行。

就这样,经过连续几天晓宿夜行,王哥一行在镇江地界段找到一户船家,见是溃散的国军,船家二话没说,直接答应送大家过江。

这时,长江江面上虽然时不时有日军的军舰出现,好在船家熟悉情况,在夜幕的掩护下,大家几次有惊无险,终于凌晨之前,在船家的帮助下,王哥一行人成功偷渡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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